守望者——生态

意识是什么？哦，今天我们不去聊那些玄而又玄的概念或者理论。只说目前你认为的看法就好？

特殊的反应电流模型？

不，我不能否认你的看法，毕竟确实有这种的生命存在，甚至算得上古老，但就牠们来说，或许牠们还处在文明的开拓阶段。

我在胡说？这可是你说的意识看法。而且光编码的龙既然都存在，为什么不可以有这种生物呢？

我们这么假设一下：

如许多的老套故事开端一样，世界从奇点的一次现实化起爆开始，时间与空间的概念，万事万物的形成基础在此时开始逐渐形成。各种乱七八糟，我记不清名字的粒子开始混合又生成新的粒子，最后产生了位于被我们称为宇宙的这个空间内的气体与尘埃。

你知道牠们的分布不是平均的对吧。

某篇区域相对浓度更高的气体产生了更大的引力，吸引着周围的气体和物质，然后逐渐扩大，直至形成了后来会形成行星系，类似吸积盘存在的物质环。

我应该没记错。你帮我确认下？

那是不是总有那么一块地方，不够小，不够大，只够让牠们勉勉强强凑在一起，大概有个形状？随后，这团物质的温度升高，能让内部的物质开始一些就我们的尺度而言算得上漫长的反应。化学反应产生的热，光和电流开始在其中产生。

这当然是混乱的，但意识无非也就是一次意外不是吗。某次的反应恰好引发了后续的稳定电流模型，这团气体与尘埃所混合的云团，第一次睁开了牠的双眼。

当然，这肯定是拟人修辞，我不说你也知道。但牠也确实能借助着与外物的反应对周围的环境有所感知。此刻或许牠对“自我”这个概念还算不上多清晰，但至少牠有了勉强可以算得上是“智慧”的意识。

感兴趣了？那你觉得，在这个阶段，其他的生命在哪里？

还在那些个吸积盘一样的娘胎里呆着，他们最早的祖先的娘胎还要晚上许多才会出现。

牠们就这么，在这种环境里飘着，我想应该是有着记忆的，不同时间段的物质总有着区别，牠们反应留下的痕迹，那大抵也可以算作记忆的一种。

我说“牠们”？怎么了？难道这个世界只允许一只气体团成精吗？

是的，把那个对某个特定幻想生物的特例情况套到这个偌大的空间。你认为会有多少个这样的存在？无限的海里，会有多少温吞的鲸鱼呢。

牠们自然也会相遇，你觉得会怎么沟通，毕竟真空可没什么可以传声的装置。

光线？是个不错的想法，内部反应发出的光穿过当时已经有些冷却的空间，被其他同类接受到只是时间问题。当然对牠们来说，这点时间也算不上什么。

年龄只比宇宙小一点的小年轻有的是时间挥霍不是吗。

不过靠的近的话我觉得这种传输方式会不会有点太慢了？我倒是有种想法，可能会快上许多。

物质交换。

你看，就像我说的，反应留下的物质会展示他们经历的事物，也就是变种的记忆。那距离足够近的情况下，交换物质已进行大批量的记忆信息交换，是不是更快，还准确许多？

你琢磨琢磨。

不过这也有问题……

按你的说法，思维基于特殊的神经电路模型，那么更换了物质之后，牠们还是否是原来的牠们呢？我们极限一点假设，如果最终牠们融为了一体，基于原本物质存在的意识还在吗？

是的这确实是哲学问题，但我想还没有偏题。毕竟按你的说法，这确实会变化。新的这个系统会有着前两者的类似反应，也会因为物质的混合产生新的反应。

说人话就是，我觉得牠会有着先前两位的记忆，有着一些牠们的思维方式，但牠就按我们的哲学看法来说，便是一个全新的思维，而且思考的速度和能力应该都有了不小的进步。

如果你不介意我用我不算高明的计算机知识类比的话，牠的“算力”或许有了长足的提升。具体多少我自然不知道……假设？不不不，我是真的不知道，也不能瞎说。

思维能力既然已经有了提升，那么牠是否也就更能意识到周围的环境与“自我”的存在了。随后嘛，正向循环，彼此接触，互相融合，意识不断完善……

或许活到了现在也说不定呢，一个庞大的意识。但不和那些虫群一样，多即是一；牠应该是那种，嗯，稳定的维持着一个意识的存在，只是有着先前所有“前辈”的记忆与部分思维方式，一就是一。

怎么前进？啊……借着引力或者新生恒星的太阳风之类的？我有些记不清了……应该大差不差。

啊没什么。

有了能认识到自我的意识后，牠们自然会趋近于接触彼此，当然有没有你们所说的那种“恶意”我也不清楚，毕竟融合某种程度上或许也算得上是一种谋杀？

如果有的话现在牠们会在干什么？

我想想。

或许还在天上漫步吧，用着牠们才能接收的光线波段交流，在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让基于他们物质的意识再一次进步。

或许牠们已经变了模样，像我们能用身体四肢一样，自由的操控组成自身的物质。说不定给你捏个推进器，和以前比起来大迈步呢。

其实我不太喜欢那玩意，但必须承认效率高不少。

什么，你问我怎么能想这么多的？

啊……

会不会这些都不是假的呢。